影像工作者、撰稿人。對於影像與音樂有長年的需求,與其說是興趣,倒不如說那是生活必需品。

今天要談到的《意識不能招待所》音樂祭就是「每年都剛好打平,卻已一種堅持活下來」的主辦單位。

台灣在經歷音樂祭盛況後,隨著覺醒倒閉,大港停辦又復辦後,在疫情後其實變得更有生命力,總而言之,就是國外團進來了,隨著解除了疫情控管,可以做的事就越來越多,特別是那些持續有在辦活動還活過疫情階段的主辦單位,而「野花惹吵」對我而言就是個這樣的地方。


上次在專文裡談到,主流音樂與獨立音樂的分界正在消失中,那有個問題,觀眾要到哪裡才能看到一些所謂「真的更地下、更獨立的音樂場景」?有一個是去Live House,那裡是台灣眾多新團的出發點。筆者就曾經看過台下不到三十人的告五人,或是還沒爆紅的草東沒有派對,都是在這種地方。但要在台灣看到這樣的音樂,又要有外國團的組成,你得去找這種看起來每年都剛好打平,卻已一種堅持活下來的主辦單位。今天要談到的《意識不能招待所》音樂祭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我們先從看起來有點莫名其妙的地點來談。對的,這個活動辦在林森北的幾個相近5~10分鐘腳程的角落。除了延聲音樂這個比較正經一點的場地外,還包括了德惠鵝肉這個熱炒店,浪漫屋這個看起來莫名其妙的舞廳兼卡拉OK店。其實我覺得在地最有趣的音樂展演空間反而是這種地方最能讓我有感覺。像是蚵仔寮音樂祭結束後,可以看到當地鄉親到舞台上唱卡拉、或是拍謝少年在中港轉運站辦的一場演唱會,都是結合地方地景與文化,並有各種有趣的化學反應的最好示範,而我在野花惹吵所參加的活動也體驗到這樣的氛圍。

 


結合在地,才能讓所謂的次文化走的長久。

其實野花惹吵甚至持續與「台北市娛樂公關經紀職業工會」這個近年來才誕生的特殊職業工會舉辦座談與合作,身在條通的同時也考慮到林森北的特殊文化,並結合在地去打造許多的講座以及特殊的文化活動,像是 BDSM 這種領域的專業人士來做探索性的活動。


在明年二月初所舉辦的《意識不能招待所》一路到2023的一月三號都還在活動募資中,有興趣的讀者可以關注野花惹吵的IG或粉絲專頁,觀望一下有無自己喜歡的樂團或是文化。有的時候我特別喜歡挖掘這種看起來有點莫名其妙又有點認真的怪活動,其實在這種活動或是展演空間,反而會讓你感受到台灣音樂不同的風貌以及變化。


通常筆者在挑選這種活動的標準也跟大家來聊一下:我通常只會看兩個地方,一個是視覺對我來說有無吸引力,這種設計幾乎都會往比較生猛的方向走,如果直覺判斷喜歡我就會想去。另外一個是如果團序攤開來,有一半以上我都不認識,那我就會特別有興趣,然而若只是雜亂無章地把一堆小團湊在一起大概就是種胡鬧大亂鬥,但《意識不能招待所》一路到了第五屆,從選團、到替70多組表演者一一寫簡介、到最後的Time Table順序,都可以看出來其實背後的企劃團隊有對於風格、曲風的選擇與品味,這也是讓我對「野花惹吵」以及《意識不能招待所》音樂祭額外期待的一大原因。


希望提供讀者另一個聽音樂的新體驗。